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繁荣艺术
钱松,本名松如,字叔盖,号耐青,别号铁庐、西郊、耐清、秦大夫、未道士、西郊外史、云和山人、老盖,晚号西郭外史,浙江钱塘人。工书画,善琴瑟乐曲,酷好金石文字。
钱松篆刻得力于汉印,尝摹刻汉印方,在篆刻艺术上,受西泠诸子特别是丁敬的影响较深,创作多是浙派风格,用刀一洗陈法,切中带削,线条的立体感甚强;章法大胆,时出新意;后期风格自成面目,但仍有浙派之迹。赵之谦曾誉为“丁、黄后一人”。为“西泠八家”之一。
邓石如,原名琰,字石如,更字顽伯,号完白山人,又有完白、古浣、古浣子、游笈道人,凤水渔长、龙山樵长等别署,安徽怀宁人。是清代的杰出书法家和印学家。
邓石如的篆刻初学何震、梁褒,后来以自己书法之用笔、结体,运用到篆刻上,把篆书上生龙活虎千变万化的姿态运用到印章上来,这是印学家从未有过的,特别是朱文印,光气闪烁,不可逼视,更有创造性的发展,呈现出刚健挺俊、流动多姿的印文书体,一改唐以来拘谨之态。
邓石如刻印,用刀猛利流畅并辅已披刀,他运刀着力点不在刀尖而在锋脊,迎石冲披,作品爽利洒脱,苍劲浑厚,凝重流畅,刚柔相济,方圆并举。
邓石如用“刚健婀娜”来评判自己的印,这恰到好处。以“铁、钩、锁”来论其刻印,是谓要旨。“铁”,指刀法,铁笔就是以刀代笔,要使刀刚健有力;“钩”,指笔法,字要圆润遒劲,爽利流畅;“锁”,指章法,字与字的配合要紧揍,整体相连,浑然天成。
邓石如篆刻边款也体现了他的书法的特长。内容极富文学性。在印章的形式上真、草、篆、隶诸备。双刀、单刀皆用,尤以双刀款法笔意浓烈,特别引人注目。
邓石如的篆刻艺术在明清印坛地位显赫,后世印人推崇至备,对清代中后期的印坛影响至深。故后世印人称之为“邓派”,又称“新徽派”、“后徽派”。
篆刻艺术在晚清时达到顶峰,出现我国篆刻史上第二次兴盛时期。在清代晚期的篆刻成就比较突出的有赵之谦、黄士陵、吴昌硕、徐三庚、吴熙载等印人。
赵之谦,字益甫、叔,号冷君、悲
赵之谦治印,朱白皆精,无论印章大小,其篆法、章法姿态纷繁,形式多样;布局虚实相生,字形基本是方的,转折处外方内圆;白文印纵横交叠、苍劲爽利、方圆兼备。
赵之谦运刀如运笔,挥洒随意,表现力极强,刀法十分的娴熟,精湛。他用单刀冲刻的白文印“丁文蔚”打开了齐白石印章风格的门扉。他在印章边款艺术上首创以汉魏书体阳文刻款。并刻有一些汉画中的图案,或人物,或山水,或动物等。使印章款识艺术形式更丰富多样。
黄士陵,字牧甫,一作牧父,亦作穆甫,号倦叟、黟山人、倦游巢主,安徽黟县人。幼承家学,年轻时得到王懿荣、吴大徵的指点,遂留居广州。又学丁敬、黄易、陈鸿寿、邓石如、吴让之,印章水平已经较高。
黄士陵善于在平淡无奇的印面中通过恰当的夸张,达到化静为动的效果。他对印章文字的处理,其成就超过历史上任何一位印学家。他能根据作品的需要,对文字加以适当改造、简化,甚至以楷字入印,使篆刻作品丰富多样。他以广博的学识和修养形成了自己的篆刻艺术语言。
黄士陵的边款除文辞隽永严谨之外,在技法上也有所更新。他以稳健的推刀法,使印款含蓄质朴,结体尤见古拙错落。他的印学在广东、香港影响较大。晚年的篆刻颇具特色、独张一帜,后世称之为“黟山派”。
吴昌硕,初名俊,又名俊卿,又署仓石、苍石,号缶庐、缶翁、老缶、缶道人、苦铁、破荷、大聋、酸寒尉、芜菁亭长等,浙江安吉人。与吴熙载、赵之谦、胡并称为“晚清四大家”。
吴昌硕一生治印,风格几经变更,早期从浙派印入手,后专攻汉印,一度以浙派的切刀法追求拙涩风格,随后又继学皖派印风,取法邓石如、吴熙载、钱松、赵之谦等人。尤其对“西泠八家”之一钱松深为钦服,深受钱松后期雄浑跌宕风格的影响,取法古玺和秦汉印,又融入历代金石碑碣文字造型艺术,及金文、陶文、封泥、汉三国篆碑、汉晋砖文等;其篆结取法邓石如、赵之谦圆转的基础上,掺入《石鼓文》的体势,他一生于《石鼓文》功夫最深,早期临摹肖似,后加熟练,出以新意。
吴昌硕的印章也体现了石鼓文那种高古奇崛,貌拙气雄的意态,印文线条以浙派苍莽滞涩为基础,突出笔意,刀法自如,冲切披削兼使,用钝刀硬入,强化了笔画锐钝、方圆、轻重的变化,所表现的是古朴、豪迈、浑厚、苍劲的风格。